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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国荣几时戒烟

张国荣演的《霸王别姬》讲的是什么啊?为什么评分这么高

张国荣,小豆子,程蝶衣,虞姬。不疯魔不成活。不知道怎么起笔。反正,时间还多,我们从头说起。

第一个场景是空旷的舞台和两个谨慎的人。幕外有个京腔问问题。两人补充回答。直觉告诉我又是倒叙,直觉告诉我结局会再回来。画面转入民国街头。一部电影,两个妓女,三个戏子,四场战争,满是叹息。

第一个妓女是小豆子的娘。由她出场,拉着被遮住脸的小豆子。1993年的电影,我不由得惊叹蒋雯丽年轻时的美貌。岁月,对于佳人来说,意味着什么?送亲儿子去戏园,像是在丢垃圾。六只手指的孩童,冬天里无情的母亲。把多余的手指隔断,也就进了戏园。面纱揭开的瞬间,那张娇柔的脸让人惊艳。不论是童年和少年的小豆子,还是成年的程蝶衣,都带有阴柔之美。可能,只因名气更大,大家记住的是张国荣的诠释。

被大家嘲笑欺负的小豆子和戏园小子的小石头。注定了霸王和虞姬的命运。戏园的苦被电影刻画的淋漓尽致。唱错一招一式的板子,头顶水罚跪到深夜。如此浓墨重彩的一部电影,被赋予的是人的执幼和痴迷,一点都不生硬,一点都不腻人。小石头的处处保护,一步步,让小豆子,在那样封闭的环境和自小被摧残的心灵中埋下了特别的情愫。梨园的日子是苦的,被逼迫的命运让人麻木前进。没有人知道那些梨园的孩子是否真的喜欢唱戏,毕竟成年人的大多选择都是不由心的。女怕唱《思凡》。长成少年的小豆子,剃了头发,眉眼中多了深情。伶俐纤瘦,好像曹雪芹的“水与泥”之说都变得可笑。性别在外貌上已难分清,可心里上,他还知道“我本是男儿郎,不是女娇娥。”

唱错,挨打。

唱错,挨打。

师哥对他说“你把自己当做女孩儿”

师傅说:唱戏唱的男女不分。

手被打得血红,师哥说不能沾水,不然就不能唱戏了。他狠狠地把手放进水里。

有一天园门打开了,小豆子跟人跑了出去。那一天,他第一次看到名角儿,第一次听到霸王别姬。舞台上的人唱着,他在台下,双眼发怔地流泪。同伴说“他们得挨多少打才成了名角啊,我什么时候才能成为名角啊”是啊,不经历,怎知其中的苦。“台上一分钟,台下十年功。”毕竟是写给京剧的。

小豆子回去了,因为他知道了他要的是什么。师傅给他讲《霸王别姬》,跟他说从一而终,跟他说:人要自个儿成全自各儿。

后来,他终于不再唱错。“我本是女娇娘,不是什么男儿郎。”

后来,他长成了程蝶衣,长成了虞姬的深情。

第二个妓女是小石头的妻。年轻时的巩俐,没有现在的凌人盛气。聪慧又泼辣,机灵体贴。不同于蝶衣的隐忍。她来了,她明白蝶衣的心思,也没有放弃追求自己的爱。

三个人,三种不同的宿命。纠缠在一起的爱与恨,谁都离不了谁的悲哀。彩蝶认识了袁先生。新婚那晚,他陪他唱戏,他为他化妆。彩蝶开始抽大烟,痴颠的笑。那眼泪积攒成的笑容,看的我心疼。后来,日本人来了。小石头莽撞,惹了日本人。他为救他,不顾民族气节。他给日本人唱《观园》,素淡的着装,手握一把折扇。自信,妩媚,不时闪现那痴迷的笑。救了段小楼,师哥却恨他给日本人唱歌。敌人入城的夜,满是欺凌,凄风冷雨的夜,他只身一人,那含着泪的深情的眼睛好像受到了伤害。

他只记得师傅说的从一而终,他说一辈子,就是一分一秒都不差的一辈子。

“自从我随大王,东征西战......”

师哥,我们说好一起唱一辈子的戏啊。不疯魔,不成活。

可那只是戏啊。戏里可以疯魔。可要是在这世上,在这凡人堆里,要是疯魔,可怎么活啊。

四场战争,抗日战争,国共内战,楚汉战争,还有一场文化大革命,可以看出,导演所要表达的极强的政治性。电影的时间跨度很长,从民国到1990年,是近代中国最动荡的时期。1993年的陈凯歌,在如此短暂的时代间隔,有胆量也够精致地反应出一系列的问题:普通百姓面对时代变化的茫然与隐忍,人性变化背后的合理性与必然性,中华古典文化精华与糟粕的并存,对古典文化的继承,对文化大革命的反思,对爱情的忠诚......让我感受到了他作为导演的真正实力。有人说,陈凯歌的电影一致致力于反应个人命运与时代的矛盾,而他最终也被时代卷走。只是,面对62岁的李安,我想他不应该停止继续尝试的脚步。

电影的高潮是文化大革命的批斗,戏子们被贴上了“牛鬼蛇神”的标签,化着花脸在街上游行,所谓的新时代的追求民主自由的新青年,只不过在怀着一种报复心理释放自己的负面情绪。北平被三支队伍控制过,日本人来了枪毙城内百姓,但尊重程蝶衣,尊重京剧。国民党带去了中国的统治,官兵当众调戏程蝶衣,砸了戏园,捕人入狱。共产党来了,把人的思想压死。蝶衣嗓子唱破,他们没有嘲笑戏谑,也没有生气,在戏园唱起了军歌。我以为那是每个导演必做的对共产党的夸耀。看完整部电影,我认识到这场戏的寓意。看似开明的共产党来了,给哑嗓子的蝶衣唱军歌,新的军歌充斥了整个剧场,新的东西来了,旧的必然遭到排挤。新的事物膨胀,旧的就会受到压制。所以文化大革命来了,每个人都被逼失去理智。从小,我便对那场十年浩劫充满疑问。我在书上,影视作品中,看到了无数描写文化大革命的画面。活着?我是农民?平凡的世界?那些被世人高度赞赏的作品,都很难让40年后的我对那场人逼人的革命有一个准确的概念。到底是怎样一场革命,让无数文人自杀,使中华文化断代,持续十年之久最终难以控制,又让人屈服在它的淫威之下。直到今天,那三个人在火焰前的互相揭露,才让我知道什么是文化大革命。这场极具生命力的革命会结束不是某个或某部分人能控制的,是人们累了。各人食了各人的前因,各人买了各人的后账。所有人都受到了伤害,不想再继续了而已。为保全家庭的段小楼,在红卫兵的威逼下,和一群戏子跪在火堆前,花着脸,说自己的师弟卖国,跟男人私通,抽大烟,当汉奸。被师兄逼急了的程蝶衣,一身唱戏的行头,被人弄脏了的脸,浓墨重彩却掩不住心碎的眼睛,指着菊仙说妓女。众目睽睽,段小楼说不爱菊仙的那一刻,巩俐刻画的形象十分感人。那一双眼睛没有泪水,却全是悲伤。可这才是第一次,怎能想象,这些年来的蝶衣,心里遭受了怎样的苦。被妓女母亲抛弃的埋怨,被师傅的教训与严打,被老太监欺凌的无助,对师哥的依赖,对京剧的痴迷,被徒弟的背叛。一个饰演女角的男人,一个被时代逼的扭曲的人格,自然而然的在我脑海中呈现。文革中三人互相批判的那个场景,包含了太多太多人命运的苦楚,与面对不断变化的时代而不得不做出的妥协与控诉。

这部电影,太成熟,太惊艳,太感人。是真真正正的完全属于中国的电影,一曲曲戏词,一帧帧布景,都让我想起《红楼梦》里的故事。《霸王别姬》是电影里的《红楼梦》,在这部电影中像是黛玉的张国荣,是最适合贾宝玉的演员。

1993年,那个刚刚结束十年纷乱的年代,能拍出如此理智又大胆的电影,让人难以相信。而今,短短24年,影视作品究竟被什么所束缚。烂片横行的时代,影视明星的地位却空前提高。演员跟戏子一样吗?他们成名前付出的又是什么呢?舞台前坐着的,除了观众,是不是还有很多“张公公”?再光鲜,恐怕也是命不由己。

菊仙穿着嫁衣上吊了,破四旧时她都没烧的衣服。可见她是真的爱小楼。那样刚烈的一个女子,为情而活。小楼把剑扔走了,她跑去火堆里捡;蝶衣戒烟受苦,她给他收拾屋子让他取暖。她心疼蝶衣,她懂得蝶衣。她是善良的,活着的人。所以在那个年代,她为爱死了。

我很喜欢那个背景音乐,不知道是什么名字。只觉得很有味道,很衬菊仙的命运,很能体现导演的用心。

画面转回了十一年后,再看到两人的身影,已经不是初次的好奇,心中怀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悲哀。十一年来,两人应也是初次见面吧。1990年,为的是什么重大的庆典吧。《霸王别姬》里,虞姬死在了征战的前一晚。我想蝶衣还是爱着小楼的,和他唱戏的时刻他才是活的。他是小豆子,是程蝶衣,是虞姬,是女娇娥,是不疯魔不成活。受尽了人世的苦难,受尽了时代的打扰,受够了不能跟师哥同台唱戏的折磨……那还不如就这样吧,就在歌声中,在最美的样子中,在师哥的爱怜里死去吧,多幸福,多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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