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日，全球最具影响力的电子烟公共卫生会议之一——“2021电子烟峰会”在美国举办。超30名专家在会上讨论了全球最新的电子烟减害、戒断卷烟证据，多名专家指出，公共卫生机构应积极科普这些科研成果，立即停止污名化电子烟，重新赢回公众信任。
 

图：2021美国电子烟峰会网站截图

本届峰会主题为“探究电子烟对吸烟率的影响”。参会嘉宾包括美国食品药品监督管理局（FDA）高管，及全球公共卫生、医学、控烟、药物改革等多个领域的知名专家。

然而会议开始后不久，专家们就纷纷表达了对公共卫生机构及媒体污名化电子烟的不满，会议主题也变为了“如何在电子烟问题上重获信任”。部分专家建议及时传播正确的电子烟信息，还有专家表示，保护青少年和帮烟民戒烟不冲突，应在二者间寻求平衡的“桥梁”。

烟民用回卷烟、公共卫生机构失信，污名化电子烟的后果有多严重？

密歇根大学公共卫生学院名誉院长Prof Kenneth Warner是本届峰会第一个演讲的专家。在他看来，对于电子烟，大部分美国政策制定者、公共卫生机构和媒体关注的都是和青少年相关的问题，“这没有错”。但为此夸大电子烟的危害，是绝对错误的做法。

全球已有多项研究证实电子烟的减害、戒断卷烟效用。被称为业界“黄金标准”的国际权威医学组织Cochrane就曾指出，电子烟具有戒烟效用，且效果优于尼古丁替代疗法。本届峰会上，Cochrane烟草成瘾小组高级研究员Jamie Hartmann-Boyce重申了这一结论。
 

图：Cochrane指出，使用电子烟戒烟的效果比使用尼古丁替代疗法的效果更好。

“我们从科学证据中看到，电子烟能辅助烟民戒烟，在降低吸烟率甚至死亡率上都很有潜力。”Prof Kenneth Warner说：“可由于电子烟的污名化，包括烟民在内的很多公众都错误地认为电子烟危害和卷烟危害一样大。这造成了很多令人担忧的现象。”

最直观的后果是美国吸烟率的上升。耶鲁大学公共卫生学院教授Abigail Friedman在会上指出，电子烟口味（如水果味）禁令让很多烟民用回了卷烟。“数据显示，美国旧金山实施电子烟口味禁令后，当地青少年卷烟吸烟率翻倍，这会大大增加我们后期的控烟成本。”不仅如此，持续传递错误信息，还会让公共卫生机构和媒体失去社会公众的基本信任。

“建立和保持公众对公共卫生机构的信任，是一场公共卫生运动成功的核心要素。可由于部分公共卫生机构歪曲真相，公众对其的信任度正在下降。”南卡罗来纳医科大学精神病学和行为学教授Mike Cummings说。他的演讲题目是“我们是否非要冒失去公众信任的风险”。
 

图：Mike Cummings教授的主题演讲概要。

重获公众信任，澄清谣言、平衡烟民需求是关键

在峰会的“尼古丁、政策与法规”讨论环节，美国癌症协会前控烟副总裁Cliff Douglas强调要找到“减害主义者”和“禁止主义者”的共同点：“保护青少年和支持成年烟民戒烟可以且必须同时实现。同时，我们也不能忽视电子烟用户的诉求。”

Cliff Douglas的观点得到了很多专家的认同。“药物政策联盟”创始人、国际知名药物政策专家Ethan Nadelmann表示，公共卫生机构不能仅关注电子烟的“潜在危害”，无视当下烟民和消费者的声音。纽约大学全球公共卫生学院教授Cheryl Healton则直接指出，烟民有权选择适合自己的减害方案，应为他们“寻求新的社会公平”。
 

图：纽约大学全球公共卫生学院教授Cheryl Healton的主题演讲《为吸烟者寻求新的社会公平：他们是否有权减少伤害？》

已经有国家明确官方支持将电子烟作为戒烟工具。本届峰会中，来自伦敦国王学院的烟草成瘾专家Ann McNeill详细讲解了英国的电子烟政策，称英国公共卫生部已将推广电子烟作为“2030年无烟目标”战略的一部分。

“英国支持电子烟是有大量科学证据支撑的。公共卫生机构应着力传播这些电子烟减害证据，这非常关键。”Ann McNeill说。她介绍，英国公共卫生部早在2015年就发布过电子烟研究报告，指出电子烟可减掉卷烟95%的危害，有害化学物质含量几乎忽略不计。

“我们还要澄清一些谣言，来减少公众对电子烟的误解。”FDA 烟草制品中心科学部主任 Matthew Holman说。如美国的“电子烟肺病”（“爆米花肺”）谣言，已被美国疾控中心（CDC）澄清：罪魁祸首是非法THC（四氢大麻酚）产品中的维生素E醋酸酯，正规尼古丁电子烟不含该物质。

图：国内电子烟品牌悦刻也曾在官方渠道澄清“电子烟肺病”谣言：《“爆米花肺”不是肺变爆米花，全是因为过量乱添加！》

Matthew Holman还透露，FDA“将帮助成年烟民获取电子烟并改用电子烟”。据外媒Filter的峰会相关报道，如果电子烟产品通过美国烟草上市前申请（PMTA），其产品会以“有益公共健康”的名义留在市场上。这将意味着美国政府正式承认电子烟的减害效用。